晨报记者 唐舸
秋意渐浓,早已无所事事的上海足坛只能在告别徐根宝的唏嘘中用回忆填补。北望彊场,皇城根下、齐鲁大地,一场三角争冠大戏烽烟滚滚—这似乎是别人的风景,却曾经也是这里的。
中超大结局最终没有出现戏剧性的大逆转,倒是里皮突然的功成身退有些让人始料未及,而更让人意外的则是,上海申鑫亲手为大连足球的20年职业联赛划上了一个的句号,昔日沪连争霸的盛景一如金山体育场的看台般凄凉—荣耀和唏嘘,只是弹指一挥间。
看过了别人的风景,体会着别人的凄凉,在又一年的中难免自问:足球的意义是什么?
在这个已经厌倦了讲道理,却热衷于讲故事的时代,我也讲上一小段。
每周四的下午,在徐根宝谢幕之地百米之外的一片人工草坪上,一群“奔四”或者已然不惑的大叔会如约出现,啸聚山林,在野球中飞扬着已经不再年轻的岁月。
体形上的环肥燕瘦,体力上的五十步笑百步,技术上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战术上的打哪指哪,如此种种,几乎都是与足球的竞技属性背道而驰,但却正是我们乐此不疲所在。一轮战罢,围坐场边,香烟一圏,或地相互,或地相互,偶尔也交流一下育儿经验、早教……午后的时光,无人喝彩却也总是那么心驰神往。
作为其中的一员,我甚至不思进取地把这个下午视为每个星期的奔忙的终点。想来这群大叔中不少人应该和我心有戚戚—一蹉跎,在悠悠岁月中,以足球为伴的念头不时闪现,也一直深藏。遑论一朝报国,在野的情怀却始终未改。所以,在对国足经年累月的嬉笑怒骂中,我们从未真正离开。
故事还在继续。生活就像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和,而足球则是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生活和才有了一字之差;因为,热爱才不止于满口的信誓旦旦,只为情不自禁。只是如今的上海,当足球被套上职业的外衣,却成为最的托辞,踢球者内心难免蒙尘,看球者自然心存二心—的工体,广州的天河,济南的奥体,这里并非一尘不染的圣地,但当我们看惯了别人的风光,却始终没有别人的风景。
就我喋喋不休之时,身边的无数朋友已经完成了一次或短或长的奔跑,即便是一个凄风冷雨的早晨,也完全不住这座城市的喷薄而出的热情。上马厚重的仪式感让无数跑步信徒们在一次集体朝圣中达到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满足,即便是奇装异服,卖萌搞笑者,一段奔跑之旅也许和朝圣无关,却足以在一次潮流中凸显着存在感—有“感”而发,所以才会有上马接踵而来的脚步;无感,谓哀乐不能在怀,注定了足球将被冷落一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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